然。她抚了抚冻得发疼得手腕,忽然面临天大的难题。
明明才让他一阵折腾,明明这豺狼鬼尊,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她念头惶惶几转,仍不觉跪起身子,向他一伏。「尊上,青蓿…青蓿不敢回去。」
她的声音愈说愈小,实也不知这般好不好,但她现任主子,不正是那天尊正后,乔木云彤。
天后自打见了她,从没给过她好脸色,三天两头,一有小错,总以大刑论处。要是让她知道天尊这么把她关在殿里作弄,她这小仙魄,还不如直接灭散了干脆些。
「不敢回去?」他挑着眉,狭虐的笑了笑。对她这同小兽相差不远的心智而言,求生本能,似乎比起什么羞耻与自尊,都来的强烈。「妳不只是来我这院子,借点花草么?」
「娘...娘娘见我养不活那榴花,已气了好一阵子,这回出来…,又耽搁这许久…定,定会细细查问。要…要是让娘娘知道了,您…。」青蓿跪伏着,话再说不下去。
「怎么听起来,好像妳在威胁我?」承熙缓走上来,伸指勾起她下巴,迫使她仰起了脸。
「不是…青蓿只是说…娘娘…。」这么一说,还真象是威胁他。毕竟他做这事,天后想来也要朝他发难。哎呀…。她内心发急,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