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憔悴的如同行尸走肉。可他还努力支撑着,隐忍着。
“放弃与否都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这个过程确实是痛苦的。不过,无止境的坚持一个既成定局的事实,对你们来说也许会更加残忍。” 单易叹了口气,起身,“你们休息一会儿就先回去吧,再好好商量考虑一下。作为强强的主治医,我有义务和责任如实告知以及建议你们。但我不可能帮你们做任何决定,决定权始终在你们手上。希望你们想清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他沉默两秒,落下最后一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们家属的意愿。”
单易走出洽谈室,回身轻轻的拉上了门。一门之隔,里面的哭声越发的响亮。不止女人的,还有男人的。
隐忍到最后是无能为力的崩溃。犹如窗外的暴雨,泼洒不停。
这就是ICU。一个每天都有人死亡的地方,一个离人性最近的地方,也是一个不仅仅只凭医术就能从死神手里把人抢夺回来的地方。
更多的是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无可奈何。
他不再驻足,反向离开。
……
“还是没决定?”同事郭飞文见单易回来了,立刻上前询问。
单易微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