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两边都恨不得手撕了她。
大门打开,医护人员鱼贯而出,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南党高官,包括陆师长,路过她身边时投过来的眼光皆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冰冷。
她根本不敢抬头。
她知道,若不是忌惮卓君尧,她现在怕是已被就地正法了。
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沉寂下来,谭珍娴望了望敞开的卧室大门,徘徊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窗帘紧闭,室内光线晦暗,卓君尧躺在床上闭眼休憩,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她缓慢地挪移到床前,他听见动静,睁眼望向她,目光深邃而清朗。
她带着几许无奈和认命:“你早就知道我是北党的探子,是吗?”
他没正面回答她:“我知道你本意不想害我。”
她咬住唇,勉勉强强地打定精神,“说吧!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他听出了点视死如归的味道,低头一哂,“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你?”语调沉沉,听不出是揶揄还是认真。
要说谭珍娴心里不怵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可人对于死亡的恐惧是本能,总不可能做到坦然面对,“会枪毙我吗?”
她很想说的云淡风轻,可嘴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