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公主只要一想到今上和自己之间的仇恨,还有薛清月如今在宫中做着人人可以欺压的从十品芸答应的事情,就恨不能立时杀了今上。
只是她理智犹在,知晓现下还不是杀了今上的时候,就想着无论如何,先将这个占据了她的亲生骨肉的无耻小人给杀了。
结果,不但被安阳侯重重阻拦,更是一进这房间,就被这无耻小人给震慑住。
如今更是被这无耻小人给抢了长剑,安阳侯还在那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云扬公主一辈子除了在今上那里,谁都不曾给过她这种委屈。
如今如何能忍?
当下就冷着脸尖声道:“驸马何必与这贱种说什么孝道?贱种就是贱种,不过是一个连来历都说不清楚的贱妇所生的贱种!说不得那贱妇,根本就是个人人都能侮辱糟蹋的青.楼.妓.子!而他也根本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贱种!这等贱种,如何有资格唤我一声娘亲,唤你一声父亲?他有甚资格?”
安阳侯只觉心口一阵疼痛,恨不能将实情全部说出。
可是,想到他府中的那些妻妾孩儿,还有他尚且在病榻上的老母,安阳侯府的列祖列宗,安阳侯只是猛地一闭眼,权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权作……眼前这个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