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我手在不停地抖,等待电话接通的几秒钟就像是几个世纪一样长。我有预感是家里出事了,但我不敢再往下继续想。
电话那边妈妈的抽泣声,她说爸爸发生了车祸,因为去不了医院请医生来家里做的手术,经过抢救爸爸终于有了意识……妈妈在电话那边哭着跟我讲这些的时候,第一次意识到生离死别原来离我那么近过,在我对此毫无知情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
五月份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以至于我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汶川地震后的两周时间里,每天从新闻里传来持续增加的伤亡人数,还有不断的余震,大家在悲伤和恐慌中度过。操场上搭满了帐篷,雨水不断,接着全校近五成的学生得了大脖子病,所有得了大脖子病的学生都被遣回家。这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大脖子病以想不到的速度在蔓延,宿舍只要有一个得大脖子病的整个宿舍基本会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全军覆没”。好在这种病不是很严重,吃饭的时候适合吃一些流食,严重的时候耳根会痛。但放在五月份,也就可以忽略。
因为爸爸刚做了手术,加上连续不断的余震,为了回家帮忙照顾爸爸我向老景请了两周假。不幸的是我也染上了大脖子病,在我开口请假前已经收到了老景的遣回通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