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前空地上画圈。
爷爷在二十世纪末的华北平原逃离寒冬,这些苍龙仿佛是句号,一面贴着坚实,一面是虚无。
在这四周无人的寂静,南宁独自杵在这样温度和阳光相互流转的空间,仿佛能听到叶脉生长的声音和树木纤维的拉长,一首抒情摇滚。
这里没有了任何尖锐的东西,所有的故事都藏在石头里了,也被雨水清洗的愈发清亮了的光亮,出现在他眼睛里。
南宁知道,那时候的他眼里看到的一切都刻好了毁灭两个字,如同那些墙上写的“拆”,能够将今天和明天隔断。那里的锁和钥匙有同样的名字
另一件关于这个日期的记忆,只怕是南宁历经的苦难中的最简单,只因为它是死亡,如同死亡的深刻,父亲出车祸的日期也异常的好记得。
2008.8.8。老一辈的人总是习惯的把遭受的苦难归结到命运上,但可能,这只是他在不愿意承认和渐渐接受下的慢慢妥协吧。
之后,家人带着他去找算命先生看一下为什么这个家族为何长久出现变故,得到的答案是,他是二月二出生,龙抬头的命理太强,和父亲相克。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究竟还有谁会记得这样的解释能解释那时候他长长到让人窒息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