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肆月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黎蔓枝,你等老子出来!”
常战笑,有时候想想,赵肆月的童年应该还是挺幸福的。多少人因为受伤就变得不愿意相信人,他们不再有朋友,更别提黎蔓枝式的铁友。
赵肆月低着头蹲地上,感受到后上方常战的笑意:“笑什么?”
“没笑什么,罗东生买的清扬,你用吗?”
“用!怎么不用?你还真以为我用飘柔?”
怎么会,他知道她用什么,原装进口卡诗。
赵肆月又说:“别说飘柔,就是用蜂花我也照样自信!”
常战给她挤上泡沫:“在瑞士呆了那么多年,难为你还记得蜂花。现在的小年轻,好多都不知道蜂花是什么了。”
赵肆月默了几秒:“对蜂花印象深刻。”
常战冲水,她条件反射的闭着眼,不让水流进眼里。脑子里浮现小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她小小的,家里有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一圈纯白的栀子花,一到夏天,花香四溢,引来无数小伙伴捧着她,就为的讨几朵别扣眼里妖艳。
方淑珍会在最大的一株栀子花旁放一个小凳子,她坐凳上,低着头抱腿,方淑珍给她打泡沫洗头发,冲水的时候她总哭,因为水流进眼里太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