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着罗溪出来,她带了口罩,看见常战,又顺手拿了轮椅旁边的墨镜戴上。
她的眼圈周围有紫斑,很丑。常战来医院是她始料未及的。她醒来,睁眼就看见常战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她,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也像沙漠中的胡杨。
罗溪的第一反应就是躲,她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样子。往被子里钻了之后,罗溪才明白过来,纸是包不住火的,特别是罗东生认识常战以后,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拉下被子,头发乱糟糟的,有些狼狈的看着那方玻璃后的常战。
好在,为了避免感染,她是住在隔离病房的,这样常战不至于离她太近,不至于把她的丑完全看尽。
想说点儿什么,好像又有点儿多余。从检查室到病房距离不远,常战陪她走到门口,罗溪进去了,两人没说一句话。
黎蔓枝给常战打电话,问他:“战爷,你什么时候回重庆啊?”
黎蔓枝其实是想说,罗东生去了,之前不觉得,但现在看来,有冲肆月姐去的苗头。碍于罗东生和她一起坐的后排,黎蔓枝愣是说得很隐晦。
常战不好回答,隐约回了一句:“再看。”
黎蔓枝觉得奇怪,怎么一夜之间,哪儿哪儿的扣都接不上了?她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