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的冬天超级冷,举办传灯会的地方又在山上,必须穿着超厚的大衣。每个人都裹得十分臃肿,所以看不出来谁好看谁不好看,倒是更能显示出众生平等。
一行人没在别处停留,乘缆车上了山,山上拥挤,僧人们在寒风中维持着秩序。一个机灵的和尚等在缆车出口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挂着白色冰霜覆盖的睫毛,有点鹤发童颜的味道。见了胡途,他举步向前,说:“师弟可算来了,师父等你很久了。”
“你可别瞎叫,我不是你师弟。”胡途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事,还是决定不认这个身份。不因为别的,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干嘛要跟和尚扯上关系。
要是普通俗家弟子也就罢了,普缘大师什么人物,要是做了他的弟子,以后出去一说,身为大师的弟子,他又是吃荤又是结婚生子,什么都不忌,败坏佛教名声。
原本正常的行为,沾染上了这些佛门不知哪代传下来的规范,就处处都是问题。而更讽刺的是,当人们单纯说起那些规范的时候,竟然也充满了非议,真是不知所谓。不管怎样,不挂这个名,他一身轻松,挂了名反而是负担,所以他很排斥听和尚叫“师弟”二字。
王品秋走下来,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