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自己找院领导说话去。”
更年期的女人,总容易把话说薄说利,说得越能刺痛人她越开心。王芬说,她女儿要是跟她这样,她就扫她出门了,一个女孩夜不归宿,这叫什么?这叫不自重!
康颜一直没哭,可[不自重]这个词从王芬嘴中吐出来,康颜终于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眼角掉落几滴滚热的泪,不再听王芬的训,径自转身离开,王芬拍桌子吼她权当听不见,反正院校没规定不听训也要扣学分,哪怕王芬横一脚多扣几分,她也无所谓了。
光脚了哪还会惦记有没有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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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颜下午去超市帮工,张姐坐收银台盯着坐小吧台的张磊磊写作业。小吧台专做廉价奶茶,没什么人买也就废置了,张磊磊体格不够,小短腿悬老高,挺腰抻脖子吃力写字。
康颜套上袖笼问:“磊磊为什么不进里屋写?这里写多憋屈啊?”
张姐狠狠剜磊磊一眼:“这瓜娃子到里头根本就不看书,找同学借了巴掌大的小漫画偷偷翻到看。”
磊磊被她骂得一哆嗦,笔握得更紧了。
康颜整理货架,张姐问:“你的脚啷个儿回事撒?走路跟掰子一样。”
康颜笑了笑:“没事,就是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