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纱帘紧紧闭合,隐隐能见黑黢黢的庭院,和一轮薄亮的残月。夜露缓慢爬窗,逐渐模糊外景,像随时间隔绝一切。
康颜四处探看半天,基本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还是象征性换了床单枕巾。抖被子时迎面一阵风,扇在她发烫的脸上,她感觉呼吸被煽风点火,鼻腔喉咙干痒得不行。
康颜余光见茶几有瓷杯,有一杯剩了半盏水,吊灯光辉荡漾其中。她舔舔干涸的嘴唇,下决心端瓷杯咕咚喝下。
凉茶入喉,康颜觉得体内那团火灭了许多,正要去浴室清理,忽听“吱呀”一声,有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康颜愣立当场。
许永绍赤脚踩地毯,敞着浴袍,里面只留一条底.裤,腹肌线纵横交错延伸至裤口,有些许毛发逐渐往下加深。他刚洗完澡,皮肤还有点红,发梢几滴水珠滚落胸口,眼神不善。
康颜看见男人,刚才那团火轰地在胸膛炸开。许永绍慢吞吞合拢浴袍:“你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
康颜抹了抹脸颊薄汗:“领班的让我来收拾房间。”
许永绍张双臂:“我一个大活人还没走,收拾什么房间?哪个领班让你来的?”他皱眉,“…康颜!给我回话!”
平地惊雷般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