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了眉头,却忘了疼。
她以前最怕打针,输液。
每次打针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将脑袋埋进宋越川怀里。
他会嘲笑她没出息,却还是抱着她,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
只是后来长大了,陪恩禾来医院的人变成了田阿姨。
原来她也有不怕打针的时候。
这一刻,恩禾慢慢有点了解,身上这件白大褂的意义。
和同学一块献完血,天已经完全黑了。
估摸着宋越川这个时候已经下班,恩禾找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拨过去。
等了很长时间,对方都没有接电话。
晚上回到家,恩禾依然没有看到宋越川。
发出去的消息也一直没有回。
想到今天的这场爆炸事故,还有送到医院数不清的伤患,恩禾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浮现出推床上女孩鲜血淋漓的幼小面庞,以及她抓着她的胳膊,近乎哀求的语气:“姐姐,我想活着。”
这个世上有人想着离开,也有人,明白生命可贵,拼尽全力想要活下去。
恩禾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尝试着再次给宋越川发消息,问他睡了没有。
两分钟后,恩禾接到宋越川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