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谢宜珩在七岁之前,经常怀疑她是被奶奶庄令从孤儿院领养来的可怜孩子,那两个所谓的爸爸妈妈只是庄令请来的演员——每隔上两三个月就请他们到家里来演一回戏。
庄令是一名翻译家,年轻的时候在欧洲呆过十年,一口法语说得极地道。谢宜珩出生的那年,庄令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医生的建议是停止一段时间的工作,确实,做翻译虽然只是在家里工作,但是仍然是劳心费神。
谢宜珩小时候是个皮猴,抓鱼爬树无一不精,家里被闹得鸡犬不宁。而且作为鲜少的压制得住谢宜珩的人,谢愈春还在法国工作。远水救不了近火,用爷爷的名号吓唬了几次谢宜珩之后,谢宜珩胆子就大了。三四岁的小姑娘居然敢和邻居家的哈士奇贴身肉搏,虽然这场战斗以谢宜珩哇哇大哭着跑了回来,并且打了三针狂犬疫苗告终。自家的孙女,庄令不舍得打,只好每天变着法子给她讲故事来安抚她那一颗蠢蠢欲动的拆家的心。
故事从希腊神话念到了小王子,谢宜珩的法语也学了七七八八。
像这样阳光和煦的午后,她总能想起和庄令在书房里看书的日子。他们两个人就随便地坐在绒毛地毯上,软和得像躺在云丛里。看的是法语原版的小王子,书很薄,每隔几页就画着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