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去,再一挥手,满殿的烛火又灭去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漆黑又陌生的账顶想着,明日早上再把那紫缎给收回来,一定要捆那君卿一晚上足足的,叫他以后莫敢轻易肖想自己,呵,生孩子,他自己生去吧!
她才不会和君卿生孩子!
一辈子都不会!
“破!”
“……”
“破!”
“……”
君卿念决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午夜很晚。
再一次。
“破!”
紫缎终于“呼呼”动了动,一松,这次终于从他身上纷纷散开,坠落在地。
他后半夜拿着那把紫缎去夕茵殿时,把紫缎捏得变了形,低着脸,脸色阴沉的跟染了墨一样,站在她床前,他已经浑身衣袍发饰凌乱不堪。
可惜满肚子的火没处撒。
看着穿着单衣面朝里侧睡着的人,本想伸手拨开她的发,看看她的样子,只差一点距离,手指离她脸庞近在咫尺,却生生停住了。
不想吵醒她。
月光落进来,好似丹青师笔中的白墨,把他一身红色勾勒成洁白,影子一直从地上延向她床上去,浅薄温蕴一片。
他把紫缎放在她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