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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风真大,越靠近海边风就越大。我的头发被吹在空中,凌乱至极,但我一直没有去管它,即使整理好了一会儿又乱了,白费力气的事情我没那个闲心去做。
我一直走,走到我认为我的腿已经快英勇就义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黑洞洞的大海。一点都不美,但我仍然很高兴,虽然我看到的是晚上全无美感的大海,至少我又嗅到了海水的味道,感受到了海风的刺骨。这些告诉我,我还活着,完完整整地活着。
“晚上的海需要用另一种审美观来看。”在我张开双臂想放声大叫,把心中压抑至今的所有感情宣泄出来的时候,张瑞泽站在我身后这样说。
“怎样的审美观?”我转身看着他。他正望着大海,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他的人在这里,心却在彼岸。
“夜晚可以让人隐去虚假的面具,大海也是,夜晚会让它恢复本来的面目。”他的声音夹杂在海浪声中,好像是从遥远的海域飘来的一样。
“那你的真面目是哪个?”我用脚踢踢他的鞋子,不想让他说这些深奥的话来敷衍了事。
“你还真是,”他很挫败地抓抓脑袋说,“好不容易制造的忧郁气氛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我被他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