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抬头,看那掀开门帘的背影。
前厅传来关切的声音:“哎哟姚先生,您是不是被那金毛恶霸给威胁了?他怎么会在您门口坐着?您没受伤吧?”
朱缨垂眸,砸向铜臼的力道又大了些。
“何出此言?”
“您不知道?他可是朱英,全长安城都知道他!他好赌,赌输了就打人,还是个番邦人,唐话也说得不流畅。连那些跟他一样的番邦人都厌恶他,你说他可恶不可恶。”
“对对,我也听说过,那张家的三娘记得吗?当时才四岁的小姑娘,家里养了只十年的老狗,那朱英看它不顺眼,就把它给杀了!天知道三娘看着那狗尸体哭了多久,那么小的孩子……现在跟她说起来,她还会哭的。”
“我也记得,当时茶馆说书的最好说他,全长安城都知道他的!红衣金发,人人喊打!”
姚秀哂笑:“那为何没人报官?”
讨论中的几位妇女摆摆手,异口同声:“咳,这些欺负人的事儿根本没法往大说。”
“我记得他闹得最大的就是强抢良家妇女吧?还是个新娘子,抢走了,没过几天新娘子逃了回来,却被夫家嫌不干净抛弃了,至今未嫁。官府的人拿了他一次,然后他就消失了,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