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师妹房巧龄顺手塞给他的哑药,竟然会有用上的一天。
天色渐亮,外头的号子声声,随着雨声减小而越发清晰。
姚秀将朱缨侧抱起,清理掉她脸上沾的血,找到在她手臂上被蛊虫啃过的伤口,毫不犹豫吸吮毒血,心中满是自责。是他的责任,要是他不贸然出去,要是他留在山洞里,看着巴尤蚩,她就不至于被下蛊!
“呃……咳咳……噗!”
一股铁锈味从身侧传来,她咳出的血就这么洒在他白色的衣襟上。
姚秀吐掉口中毒血,伸手轻拍再次被血污了的小军娘的脸,“朱军娘,朱军娘?能听见吗?朱军娘?”
怀里的小军娘毫无反应。
巴尤蚩被哑药毒得痛苦的咆哮和咯血声他丝毫没能听见,此刻世界宛如安静得只剩他和朱缨二人一般。他不停呼唤,她毫无知觉。额头烫得仿佛能烧开水。天色渐亮,裸露在他面前的背脊上那大片的绿触目惊心,他再次用银针封穴,却深知自己此举,怕是多此一举。
朱军娘,朱樱,她要死了吗……
如果答应巴尤蚩的条件,她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不,巴尤蚩这种不讲信用的小人,他不能信!
学医虽不能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