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连冷空气里略带干燥的尘埃都是记忆里的味道。
陆嘉音慢慢走过火车站外的长街,越过那些招揽客人拼车的出租车师傅的吆喝。
她在拖延时间,拖到天光逐渐大亮,陆嘉音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吃过早餐,走进一家刚开门的花店里选了一束开得正盛的白菊,徒步走向墓园。
到底是比帝都市偏北方一些,树叶已经显露出即将干枯的秋象。
墓园里气氛沉寂,黑白照片上的人还是那么英俊,鼻梁挺拔,眉眼硬朗。
“爸,生日快乐。”
陆嘉音把白菊放在墓碑旁。
秋风萧萧树叶沙沙,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嘉音问:“我选择离开她,你会怪我吗?”
回到所谓的家时已经是中午,阳光烤化了空气里的微凉。
家里没人,乱得像是被人打劫过,地上厚厚的尘埃里积着脚印,厨房里堆满了已经发霉的外卖盒和空饮料瓶。
唯一算得上整齐的就是她妈妈韩露的那一堆包,几乎云集了所有的国际大牌子。
韩露的卧室门敞开着,床上堆着一件又一件裙装,沙的,真丝的,蕾丝的……地上8-12cm的系带高跟鞋像是在摆摊,哪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