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将天子按在地上暴打,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的年轻太祝令的身影。
记得魏讽在离开许都之前,跟身边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这年头的太祝令都这么猖狂吗?他是曹操的人吗?曹操身边的人都是他这样的吗?”
显然,这样的问题,根本不会有人回答。
——
这便是来到襄阳之前,魏讽的种种“奇妙”经历,也算是给他这个年轻脆弱又无知的心灵带去了难以想象的洗礼。
长安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夸张且恐怖。
因此在王粲这里继续碰壁之后,一封书信从家中寄来,成为了他下定决心以长安为大本营,苦心经营自己大业的最后的原因。
所以现在的他,根本不求能够在中原等地留下自己的印记,他想的是,如果能够将足够多的人才拉拢至长安——长安这地处偏远的,又是旧都之地,似乎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暗示着,他——魏讽,将会在长安获得新生。
但终归,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庞德公明显对他没有丁点儿的兴趣,这让魏讽快要爆炸了。
他伏于桌下的手动了,摸向他腰间那随身携带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