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帮着收钱和清洗碗筷。他像是一幅风景画,安静、美丽,又脆弱得需要精心打理与维系。
这样一个人不能长命百岁,林湘有点惋惜。
柳砚青的视线在她手中那沓皱得看不清字的纸张上停顿了一息,然后他走近,在林湘身侧落座。
“你不要忧心。”为她斟了一杯茶水,柳砚青的嗓音温和极了。
他开口,用一种极具信服力的口吻,将病人的情况娓娓道来:
“患有心疾的病人大多出生便会早夭,活不过周岁之数;还有一些壮年发作,未能诊治便与世长辞;纵是没有病痛的常人,寿数也多在知命、耳顺而已。若能活到知天命之年,对这位病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他家的儿郎看着是个好孩子,绝不会疏待了他。今后,他能见证稚子成人,也有机会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这样的晚年,已经足够安稳与圆满。”
“所以……你不要忧心。”
五十岁,已经不算短了吗?
望着柳大夫满含关切的目光,林湘怔怔点头,接过那杯茶水喝了下去。
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久了,有时她会忘记,这里和那个医学发达、经济繁荣的现代是不一样的。
这辈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