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一向将这猫儿视作珍宝,如今它受了伤,纵然殿下素性温和,也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满院静谧无声,只余风过院墙时掠过树叶的微响。
宋栖迟垂下眸子,看的却不是那只她宠爱至极的猫儿,而是少年伤痕累累的手。
她没有发火,甚至连几句斥责的话都没有,只是满眼怜惜地看着少年的手,轻声道:“别抱着它了,快去上药。”
满院子的人都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偷瞄着裴溪故,就连温采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在宋栖迟身边伺候了三年,殿下对这只猫儿有多喜欢,她再清楚不过。
可如今它的爪子已经见了血,殿下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反而关心起那寝奴的伤势来。
裴溪故听了这话也愣住了,默了半晌后,才乖顺地低下头,应道:“奴多谢殿下。”
他把怀里的猫儿递给温采,转身朝后院走去,心里竟莫名地有些激动,甚至隐隐地,还有些兴奋。
殿下没有听信嫣香的鬼话,她是信自己的。
而且殿下还关心了他的伤势………
在殿下心里,他是不是比那只猫儿重要了?
裴溪故陷在这种异样的兴奋中,全然没有发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