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晦暗幽寂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那道破旧的冷宫朱门仿佛又在他眼前出现,上头的铁环带着陈年的斑驳锈迹,肮脏而冰冷。
那时候,父皇把他丢在冷宫里不管不顾,宫里的奴才们也懒得管他,大有让他自生自灭之意。
他住在破旧荒凉的冷宫里,靠吃残羹冷炙勉强度日,想喝水时,只能拿着屋里唯一一只破旧的茶杯去掌事宫女春杏那儿讨茶喝。
可那日他一不小心,竟在进门时被门槛绊倒,茶杯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当即便碎成一地残渣。
春杏气的不轻,叉着腰指着他便骂,说冷宫里头给他喝水的杯子就这么一个,还被他摔碎了,她可不想厚着脸皮去内务府再讨只茶杯来给他。
春杏越骂越生气,最后竟揪着他的耳朵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贱种就是贱种,就是喜欢糟蹋东西,难怪惹得陛下这样厌恶!”
那日裴溪故足足挨了半个时辰的骂,最后被春杏揪去院里罚跪,就跪在那堆碎瓷片上。
父皇不管他的死活,随随便便一个宫婢,自然都能欺到他的头上。
锋利的瓷片插入他的膝盖,那般渗入骨髓的痛,教他想忘也忘不了,仿佛时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