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大了些,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她小口小口地啜着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少年清朗的声音。
“殿下。”
宋栖迟忙搁下茶盏,回头往内室的方向望去。
裴溪故站在内室门口,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清清冷冷,如一块无瑕美玉。
见她回头,他便低眉走到那张美人榻边跪了下来,微微仰起下巴望着她。
“你……你怎么进来了?”
少年突然逼近,宋栖迟一时有些慌了神,咬唇道:“我不是说过,只有温采可以进我的寝殿吗?”
“奴见内室的后门开着,便从那儿进来了,请殿下恕罪。”
他膝盖又往前挪了挪,乖顺地看着宋栖迟,轻声道:“奴多谢殿下。”
宋栖迟一愣,迟疑道:“谢我什么?”
“谢殿下方才……护着奴。”裴溪故微敛凤眸,手指轻轻扶着美人榻的一角。
方才他就站在内室门口,宋栖迟与绫姑姑说的话,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必谢我,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错。”
宋栖迟低头看他,目光落在他刚换好的干净衣裳上,柔声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