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温柔对待过的缘故,他的内心忽而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他很想再依偎到宋栖迟身旁,享受着她独一无二的温柔。
可温采恰巧在此时端茶进了殿,他只得依着宋栖迟的吩咐,由温采引着回了后院歇息。
少年的气息在一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宋栖迟坐在榻边,望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怔怔地出神。
她将五指张开,举到齐眉处盯着看,少年残留的一根墨发松松挂在她指缝,微风一吹,便徐徐落了下来。
那是方才抚摸他发顶时留下的。
宋栖迟就坐在那儿盯着那根发丝看,直到温采再次端了茶点进殿,才蓦然回神。
“殿下,您……没事吧?”
温采一进来就看见宋栖迟呆坐在榻边,不由得有些担心。
宋栖迟摇了摇头,问道:“明日祈福的事都准备好了?”
温采道:“都准备好了,殿下放心就是。”
温采做事她向来是最放心的,于是宋栖迟便也安下了心,只等明日一早傅衍之来送她出宫。
*
翌日清晨,宋栖迟早早就收拾妥当。
出了清宁宫的宫门,她便坐上傅衍之备好的宫轿,往京郊玉灵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