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裴溪故领了过来,而后识趣地退出了殿外。
裴溪故在她脚边跪下,低头见礼:“奴拜见殿下。”
少年的背脊笔直而宽阔,上面似还残留着她足下踩过的印痕。
宋栖迟攥着手中绢帕,心中满是自责,柔声问他:“方才见你哼了一声,我……可是踩痛你了?”
裴溪故怔了一瞬,他根本没想到,宋栖迟叫他进来,竟是为了问他疼不疼。
他不过是卑微至极的一只蝼蚁。
这世上,竟还有人在意蝼蚁的感受吗?
裴溪故静默了片刻,而后低声开口:“殿下没有踩痛奴。是奴背上的旧伤发作,与殿下无关。”
听得他背上有旧伤,宋栖迟眼底泛起丝丝心疼,她咬唇盯着少年的脊背,半晌后终于开了口。
“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6.主人 “殿下是奴的主人。”
裴溪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清瘦下巴微微仰起,凤眸中满是错愕。
她竟要自己脱衣裳?
他抿紧了唇,肌肤因紧张而绷起,脸颊更是不知所措地泛上了一抹羞红。
要他当着旁人的面脱下衣裳……是何等羞耻之事?
宋栖迟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