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谈一事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父皇一向不愿她过问国事,她是知道的。
在父皇心中,她只需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宫中的荣华富贵,享受着百姓的虔诚敬仰,安心做她的清宁长公主便是。
于是宋栖迟也没再多言,又陪着饮了几杯酒,就起身告退,由温采陪着回了清宁宫。
她本就不胜酒力,今日因见着了哥哥,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脑子便有些晕乎乎的。
温采扶着她进了寝殿,她步履踉跄地走到床榻旁坐了下来,刚伸出手背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就听脚边传来裴溪故极轻的声音。
“殿下醉了,我服侍殿下用些醒酒汤吧。”
宋栖迟吓了一跳,一手捂着心口,错愕地看着跪在脚边的少年,嗔道:“谁让你进我寝殿里头的?”
她素日里贴身伺候的人就只有温采一个,除了温采,其他人未经她的允许,都是入不得她寝殿半步的。
裴溪故微仰着头,双手捧着盛满醒酒汤的杯盏,凤眸望进她眼。
“我是殿下的寝奴,自然……要侍奉在殿下床笫之侧。”
温采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提醒道:“既是侍奉殿下的人,在殿下面前,便要自称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