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将入睡,房门便被轻轻地推开了,披着件老旧军大衣的蓝丽娟进来给闺女拉好被子,手指轻轻地在其额上一点,嘀咕道:“臭丫头总算是回来了,”拂开闺女散落在面颊上的发,盯着瞧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回了主卧,倚在床头架上的牡忠民先是看了一眼睡在小床上的孙子,后才放低声音问道:“丹丹睡了?”
年纪大了,外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醒了,只是儿女不想他们担心,他们也就配合着装聋作哑。
“没事,”蓝丽娟拿了个衣架将军大衣挂回衣橱,走到童床边上,摸了摸孙子的小肉手:“我瞧着她睡得呼哧呼哧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闺女是自己生的,什么德性她还能不清楚?
牡忠民抄着手,蹙着双眉:“最近外头经济形势差得很,大概丹丹也没能逃过。”
蓝丽娟上了床,耙了耙自己刚烫的大卷发,毫不在意地说:“没逃过更好,这样她也不用再去美国了,”当年送她出国留学是为了长长见识,可不是想她多能耐。
老婆子这样一说,牡忠民一改沉重,笑着道:“也是,”躺下准备再睡会,“明天你给丹丹拿点钱,一个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没钱。”
“放心吧,”蓝丽娟关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