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能有事。”林诗音把头埋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肩里,声音很低。
烛火还在摇曳,外头的风吹动门窗,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她趴在他身旁哭了好久,久到风声熄了,屋内的蜡烛烧出噼里啪啦的气音,而她也哭得好累,眼睛一闭,直接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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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林诗音站在他面前一直掉眼泪。
他想伸手替她擦掉,却根本碰不到她,这让他着急得不行,偏偏还毫无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看到她终于停下了哭,一双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然后转身就要走。
冷血更着急了,忙伸手去拉。
可他依然碰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慢慢消失。
最后一片衣角都不见的时候,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蓦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片有点眼熟的白,他认识这个地方,因为他曾在这里住过好几个月。
但除了眼前的陈设外,更让他在意的其实是自己颈侧那道平稳的呼吸。
他小心地偏过头,只见自己在梦里无论如何都碰不到抓不住的人就安静地趴在床边,发髻没有散,但有些凌乱,显然是在他床边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