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糊不清的书页上,他装作不知,追问:“什么上瘾?”
作势又翻了一页,心思全然盯着电脑黑屏反射中的她。
“就是控制不住会想啊,想你亲亲我,抱抱我,摸摸我。”
严颂禁不住多想,想她那晚车里所说的“想”,是不是仅限于亲亲抱抱摸摸,仅限于他带来的生理快感,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思念”,贪心不足,他得到了很多,肖想得更多,陷在其中,情难自拔。
不过,就算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乐意之至。
顾以棠不沉,久坐仍难消受,他让她转过来,坐在他腿心中央的椅子上,从背后圈住她,一样可以拥抱,也不妨碍看书。
“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顾以棠趴在桌子上,放松姿态,继续以不正宗的播音腔奇腔怪调地念:“啊——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
她逐字逐句地念,这才看到后面的段落。
“教我什么?”
她不上当,摩挲着纸页,一颗心七上八下:“今天我答应了我妈一件事。”
严颂不明所以,莫名紧张起来,“什么事?”
她对妈妈说的那句“快了”并不是敷衍,顾以棠有自信,嗯,有一点点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