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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梧桐绕过跪在地上的人,若木偶般机械的走到棺木侧面,无视烟熏眼睛的刺痛感和火燎脸颊的炙热感,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伏地,一个头磕在水泥地上不愿意起来,嘴唇颤抖,眼泪横流。
秋云贺和秋华丰一左一右挨着她跪了下来,秋云贺在她左侧,更接近棺木。
“根儿,你们三个磕完头起来见你奶最后一面吧”,跪在最西侧靠近秋华丰的秋老五擦着眼角沉声道。
秋梧桐闻言直起腰身,“嘭嘭”又磕了两个响头,然后直勾勾的抬头盯着棺木,像是要透过棺木看到里面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秋梧桐被秋华丰半拖半拽的拉了起来,屋内烧纸、哭喊的人都已出去,只有移动棺材盖的秋老大几兄弟和秋荣在。
秋梧桐抹了一把即将溢出的眼泪,又用袖子擦了一把鼻子,也不管鼻涕糊了半张脸,眼珠随秋老大他们合力移开的棺材盖而动。
不知这棺木是买的还是请人做的,秋梧桐记得奶奶自留的桐木曾经被秋华丰和秋华阳不小心烧掉了。
秋梧桐家乡习俗,家里自备老年人的棺材木板,等老人快不行了,提前请人做出棺材,除非人没的突然赶不及现做,一般都是自家人请人做。
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