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后的车辇内,宣芜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精神有些恍惚。
秦歌从来都不和自己提起朝堂的事情,这个国家所有的压力都由他一个人扛,如今他不在了,自己身为这个国家的皇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坐辇在议事殿前停下。
众多大臣纷纷让开一条路。
只有穿着一袭华贵紫袍的摄政王没有让开。
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挑,有些轻慢地望着宣芜。
宣芜摆袖,示意要下来。
兀自合袖,自摄政王身边走过,上了高台,一步一阶,让她不禁又想起了当初皇后的册封典礼时,一袭金纹墨袍的秦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搀扶着自己上了高台,接受了大臣们叩拜行礼……
往事依稀在目,宣芜的鼻子有些发酸。
在高台上立定,宣芜转过身,又是一张冷傲不屑的表情。
“诸位大臣莫不是忘了,先前贵公公便传了本宫懿旨,皇上近来感染风寒,龙体有恙,不便传召诸位……”
底下排在第一个的摄政王上前一步,拱袖,微微挑眸,“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