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姐因为伤势未痊愈,现在还不甚清醒,真是对不住。”
沈府前整整齐齐站着两列黑色白条制服的守卫,其中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肩上多了几枚徽章,踏着擦得黑亮的皮靴一步步踱至车头,此刻正立在车窗外,皱着眉盯着阿易。
“现在醒了?”
阿易一噎,随即咧嘴,摇着头叹道:“抱歉,还,还没……军爷,你看这……咱也不敢碰,毕竟是送给沈少的人……”
那瘦削青年亦是不悦皱眉,思忖片刻,对跟在后头的一个小个子少年道:“去府里叫两个干活麻利的嬷嬷过来。”
“是,师副将。”
月明星稀,空气中混着浅淡的松子香和一股股窗外飘进来的院中泥土掺杂着昨夜未干雨水的腥味。
宣芜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被两个胖大婶架着进了屋以后,又塞进浴室洗刷刷一遍换了套贴身睡衣,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被另外几个小丫头拉到了屏风后不远处的一张新式大床上。
她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望着简简单单的天花板中央那个极为繁复的吊顶灯,突然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