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便替他老人家收回来吧。
逸心阁。
青叶正焦头烂额的熬着药。
一场秋雨来得毫无预兆。她和顾玲正在院子里面瞎溜达,被浇个正着。转过眼儿去,顾玲就害了风寒,在被子里死死地捂了一身汗,刚见了一点点好转,望天山竟然传来消息,说顾锴孤军直入、失踪山林。这下可好了,这病来如山倒,顾玲这座大山,是彻底倒了。
“李妈……”顾玲用蚊子声说,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拉住李妈,“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从前也不是没病过,也没这么难受啊……”
李妈摇了摇头,摸一摸顾玲汗津津的额头道,“姑娘是担心陛下了。”
“可是明明……他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人啊?”
“人总是失去之时,才知道什么重要啊。”
……顾锴你可,别死啊。你给我描摹的世间繁华,我还等着你带我去看呢。
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根榆木做的简易横梁,上头都是茅草,有的还在簌簌往下滴着水。
顾锴的脑袋还疼着,时不时有嗡嗡的耳鸣声,自幼年时那次溺水,顾锴就极其怕水、怕阴寒。淋雨更不必说,每逢淋雨必伤寒。只是养尊处优惯了,老见不着雨水,连自己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