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把屋顶压到支离破碎。
无力感从脚底过渡到手臂蔓延到手心,碘酒棉签轻飘飘地落到了满是雪水的汽车脚垫上,悲伤、委屈和愤怒的情绪迅速在心里生根发芽像长满了獠牙的狂草。
到了警局后,词里先录好口供,站在警局大门口等戚庭问出来,预备找个地方跟他好好谈谈。
西伯利亚的北风一阵阵袭来,海兰泡的狂风好似怒吼的雄狮,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她一直没见到人影,回到警局里一问,戚庭问早就走了,从侧门走的。
“词里,你最近很不对劲哎……”
午休时间,小嘉取外卖路过她座位,都已经十二点半了,词里既没有去公司食堂也没有点外卖,孤单单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她手里握着只铅笔,无聊到在桌面上一圈一圈画圆。
自从上周二去了一趟海兰泡,词里整个人的精气神就与日递减,工作时还能好些,一休息眼皮就拉耸着,话明显变少,时不时目光呆滞两眼放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板要解雇你吗?”小嘉凑到她跟前,认真脸问。
“嗯?”
词里眨眨眼,回忆起自己自打入职的种种表现,抬头,犹豫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