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康的院子,春雨秋霞对视了一眼,眼里是真真切切的震惊。最后还是秋霞迟疑地开了口,“县主,那些法子,您是如何想到的?”
温蹊给永康规划了一条回宫的道路。春雨秋霞跟着温蹊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自家县主这样运筹帷幄的模样。
食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温蹊调皮地对两人眨了眨眼,“因为我聪明呀。”
不比温蹊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春雨秋霞如今也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温蹊的借口。
温蹊是聪明的,太傅的女儿,又怎么会蠢?即便是上辈子,她所有的盲目与愚蠢都只是对着纪北临一个人罢了。何况,跟着那样心黑手辣的首辅大人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心思城府,也是会传染的。
不知金台寺是否真的如此灵验,温蹊坐在百年的榕树下,心情格外的平静。
树干摸着凹凸不平,树皮斑驳,仰起头来,看到脖子酸痛,才能勉强看到榕树的顶。树枝光秃秃的,冬日里的暖阳从树杈间打在温蹊身上。
“春雨,”温蹊对着阳光眯起眼睛,“你回去温府说一声,就说我中午要留在金台寺吃斋饭。”
春雨应了是,便下了山。
温蹊身旁只剩一个秋霞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