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街角,他登上楼梯,进了公司穿过大堂再走进办公室。因着太过熟悉,他也没开大灯,只往办公桌上摸索一阵,却什么也没摸着,接着他开了台灯,在抽屉翻找一阵,依然没找着,他又打开书柜查看,最后开了办公桌下的柜门。
看着柜子里的东西,他楞了半晌,半晌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只表皮印着美队盾牌图案的暖手袋。
他蹲在那里,捧着那只暖手袋,冰凉的液体隔着容器躺在他的手心,软绵而沉重。
他想,如果人心也有盾牌就好了,那样就不至于在利剑刺来时如此不堪一击。
这场一泄如注的感情换来的伤害,终于教导谭稷明学着如何收敛和温厚。这个锋芒毕露总压榨别人意识的男人,虽渐渐知道该怎么迂回着站在别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却像极了全线减弱的免疫系统,虽不会即刻死亡,却再也难以复原。
☆、63
人有时因太想获得某种东西, 会不知觉间忽视所拥有的珍贵, 好比项林珠。
在经过近十八小时的飞行后,她终于到达那个理想中的求学圣地。走出机场时, 谭社会安排的人早已在那儿等着她,汽车沿着公路往前走,两边是齐整整的高楼, 顺着路面往右转, 隐约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