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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千澄摇摇头,旋即又点点头。
论起来,她与沈放唯一一次算得上交谈的对话,便是去岁的那一场选秀。
参选的秀女从各地而来,齐聚丹凤门前,衣香鬓影,燕环肥瘦,看得人眼花缭乱。
经宦官们几番筛选,留下来的秀女不过百人,新秀们住在储秀宫,由姑姑嬷嬷教导一番礼仪后,便被领去大殿前,由皇帝撂牌子。
秀女们十二人一队,规规矩矩站着,听左上首太监一个一个唱名字。
朝阳殿内,方过弱冠之年的少年帝王,一袭红色衮服,踩着银靴,恹恹提不起性子,姿态悠闲地坐在龙纹宝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身边宦官交谈。
牌子撂了一个又一个,从始至终,那人头都没抬一下,只垂首把玩着手上那柄高丽进贡来的描金折扇。
唱名的公公喊了一上午,嗓子有点发紧。到晌午时,那冒烟的喉咙里发出的语调变了样,细弱好似蝇声。
沈放眉头一皱,眼底兴起波澜,不耐烦地垂眸看去。
那公公嘴巴一紧,跪下磕头:“万岁爷爷。”
沈放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行了,滚下去吧。”
接着,他便抬起头,与那一队秀女中悄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