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喝得有点儿头晕,支地板上垂首靠在手臂里,半睁半闭的,看见申琳端着小碗起身进了厨房。
她晃得他心神恍惚。
他觉得,她未免美得过分。
申琳很快出来了。
踢踢踏踏的声音,像檐际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着。韦远闭了眼,静静地陶醉在春天芳香扑鼻的雨夜幻想里。
梦里他坐在廊边看着雨景,忽然间,一个姑娘穿进了他的眼帘,撩着裤挽子在池塘边玩荷。
她转头,轻轻地露齿一笑,唤他,阿远。
韦远抱着胳膊靠在廊檐边,说:“别着凉了。”
“不会,不会。”
她又扭转头,钻进了那一池的荷莲里。
傍晚时分,雨停了,黄昏的天边出现了一道湿漉漉的彩虹。韦远抱着臂在廊边假寐,竟然睡着了。那个姑娘从莲池里钻出来,像一尾溜着池光的小鱼儿。
她走来廊边睡觉的男人的身边,安静地低头,把摘来的荷藕剔干净。
用手舀半脚边升起的清水,洗干净莲藕,放进篮子里。
远处人家生气了袅袅炊烟。
晚间的柴火饭菜香悠悠远远飘来。
“阿远。阿远。”
有个声音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