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瞥了后头一眼,摇摇头回转脸来说:“他是班里赵奇峰的手下……”
那些声音顺着风远远地飘来,插进阿良的胸口,无意的调侃却成了带血的刺刀,将阿良刺得遍体鳞伤。
阿良抬头看着男教师女教师远去的背影,伏了上胸一拳砸在地面,紧扼手腕,不是滋味地怨念想。
朱文涛,凭什么?朱文涛!
他回过神来,手中的试卷作业都被他撕成了一手的纸屑。几个女学生惊恐万状地搀手而过,隔得很远,仿佛他是什么待了病毒的妖魔鬼怪,脸缩得紧紧,嘴里念着什么的跑远了。
“疯子,疯子。”
“别理,别理。”
“简直不可理喻。”
阿良捂住耳朵,天旋地转,痛苦地跌倒在地上,五脏六腑缠在了一起。
“走开,走开。”
他虚弱地叫着。
在旋旋转动的地狱空间里,点燃的信心崩溃前最后燃烧的微弱的冥火里,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走开,走开。”
他终于一动不动了,卧倒在地板边,两脸仰天,脸色虚白,高烧的额头渗着密密的冷汗,浇到他的眼睛里,顺着眼角滑下。
“走开,高敬良,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