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琳说,“我爸现在肯定以为我要给你肉偿了。”
“肉偿?”韦远哼了一声,向老胡要了张纸巾,“我不稀罕。”
申琳笑着扭头说:“没人稀罕。”她说,“就是我以后再也回不了家而已。”
“你妈呢?”
“死了。”
“哦——”
“被撞死的。”申琳说,“在马路上,有了笔保险金。”
韦远擦着裤.裆的泪渍,一脸臭地说:“你家很穷啊。”
“被败光的。”申琳摇摇头,“我爸爱赌博,又爱装13,去澳门,渴望一夜暴富。”
“你不是说那不是你爸?”韦远不冷不淡瞟来一眼,“到底是不是?”
申琳吸了口气,说:“以前是,”说,“现在不是。”
“因为没钱?”韦远说,“把家底败光了?”
“他醉酒就爱打人,我妈生病了,他觉得不治比较好,天天怂恿她到街上去,病死在医院没有钱拿,可是到大街上撞一下,有保险金。”申琳说。
“那不是骗保吗?”韦远说。
“就是骗保。”申琳说,“就有钱赌博了。”
车开到了半山馆的门前,韦远望了望窗外,这才惊觉似的,皱着眉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