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灌进窗内,公路外大片的荒野焦田飞沙走石般疾驰而过,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亮子等人的脸被冷风打得生红发疼,申琳晕车起来,肺里像登上了稀薄高原气息紊乱,呼吸浓重地喘着,车内骂声一片。
“开车好爽——”阿扁手舞足蹈地兴奋说,“亮哥,猴哥,这样真的好爽啊——!”
他把年轻的脸贴到窗外。
嗡嗡的声音随着风的颤裂割成了七零八落的时间碎片。
三年前,亮子也是这么做的。
亮子压了压胳膊,忍着一只手扇他耳光的冲动,扭头钻到驾驶座背后察看申琳,问:“阿琳,难受?”
“有点。”阿琳点点头,亮子一皱眉,申琳立刻笑起来狠命地摇头,遮住嘴,小声说:“好爽——好爽。”
亮子展开眉毛,也笑了。
车驶过新金门大桥。
阿扁架着方向盘直线从桥洞下隧道里驶去,亮子接到个电话。
桥洞里只有几盏灯,横排地挂着,放出昏暗的暗黄光线。
“南子,什么事?”
亮子抄起电话接了会,人慢慢地笑了。他胳膊托着车窗的一道槽大骂:“邦哥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亮哥,三天了。”电话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