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常,健康堪忧。她似曾在一位心衰病人手腕上搭出过此脉象,但也曾在一位有孕病人手腕上搭出过此脉象,故而还是有些犹疑不定。
祈眉摸完他左手又摸他右手,来来回回摸了数次,对他道:“你知道吗,我也是个大夫。”
未虞:“看得出来。”
“你脉象与常人不同,但我一时间实在无法确定是什么病症。”祈眉对他道,“我学的是另一派系的医术,需要借助很多东西来辅助检查,所以,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身子有哪里不适。”
血检、CT、MRI……现代医学用来判定疾病的仪器和方法通通无法使用。祈眉一筹莫展,直到现在仍在担心自己不日会因为术后感染一命呜呼。
未虞反扣住她的手,俯身为她轻擦去额角滴落的汗水,目光柔和而平静:“既无法知道,痊愈的可能亦是微乎其微,大人根本无需徒劳。”
“不是徒劳!”祈眉的神色忽而变得愈发认真,“未虞,我不愿看你死,如你昨日不愿看我死一般!”
她说这话几乎是未经考虑,说完忽而意识到二人此刻近得离谱,两手亦正浅握在一起。祈眉脑中闪过了阿复临走时那个满怀深意的笑容——
还真是被他笑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