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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琦彼时尚未发觉,她那么淡定,甚至如池惜熙一般“客观”评价勾搭岑渊的难度,其实是因为她心里笃定了岑渊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好到连给她讲题的时候,语气都是掩不住的疼惜和温柔,一开口就露了痕迹。
“阮阮?我说得太快了?”岑渊注意到她趴在桌上有些分神,放下了手头演算的笔。
“啊……对不起。”她的指头绕着自己披散下来的长发,却不知灯光之下、岑渊眼中,有多娇憨动人。她岔开了话题问,“美国的学校,你是M大和D大一起申吗?”
“嗯。”他说,“虽然我更喜欢M大,但是有D大作保底比较稳当。”
阮琦扑哧地笑了。D大保底,可她的顶连这个底都挨不着。
“祝你顺利。”她凝视着他,笑得十分温暖灿烂。岑渊定定地盯着她,半晌不语,喉结动了动,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之间无语,而热闹的夏夜里,蟋蟀正唧唧地叫着。蟋蟀不会一直叫,入了深秋之后便会纷纷凋亡;他也不会一直在她身边,总会分开。
阮琦白日里评价表白的那个女孩胆气大,其实是真的,但不是池惜熙理解的那样。她佩服那个女孩能勇敢地对不知以后能见多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