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个弱者还是自己爱之入骨的人,那么任何一种报复都会是胜之不武。
但不报复又意难平,得不到真相也意难平,简直就是老天不许他好过。
整整一节课,衣小湖一动未动,仿佛钉在了座位上,天知道她有多么难受。
下课后吴悠过来神神秘秘地用指头捅了捅她,示意她查看手机信息。
她木讷地打开看了一眼,吴悠在信息里拜托她拉彭坤明天去南山滑雪场。
这些粉红色的同龄少女,满脑子都是粉红色的爱情,全然不知她正在体味着怎样的锥心刺骨。
整整一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傍晚放学时书包扁扁的,但她还是习惯性地绕路从废品回收站那里走了,到地儿才发
现自己卖无可卖。
站在马路牙的上风口失神好半天,她才走开。
走到家月亮已经老高了,门锁有点生锈,她把钥匙拧了许久才打开。
胃部隐隐作痛,才想起两顿没吃饭了。
她放下书包去翻地上的纸箱子,试图找一粒止痛片,不意又看到戳心的东西,是一张病检报告,绝症,没治的那种。
不过她感到戳心倒不是因为绝症,绝症并不存在,这张病检报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