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逢圣却瞪大了眼睛。
与吴宗睿一样,贺逢圣出身贫苦,小的时候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对于底层的苦楚感同身受,听到吴宗睿这样说,自然是理解的,而且能够产生共鸣。
“吴大人,你应该是十五岁乡试高中,十六岁成为殿试二甲进士的吧。”
“回禀大人,下官侥幸。”
“非也,非也,若不是心智成熟,刻苦读书,绝不可能如此年纪金榜题名,刚刚听了你的一席话,我都有些惭愧了,说得好,为官者不能够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去种稻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志向,该是我向你学习。”
说到这里,贺逢圣站起身来,向着吴宗睿稽首行礼。
吴宗睿连忙稽首回礼。
“大人如此,下官不敢当。”
终于,贺逢圣拿起了吴宗睿带来的文书,仔细看起来了。
慢慢的,贺逢圣的脸色变化了。
身为南京国子监祭酒,贺逢圣主要关心的还是监生在国子监的学业和表现情况,其他方面很少过问,监生徐名时的事情,他知道一些,不是很详细,而且他听说的所谓实际情况,也是徐名时与蔡家公子丫鬟翠屏情投意合之类的说法。
想不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