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境内,我便着人去查了这鸣镝,”白珩从袖中取出鸣镝交还给宋沅,抿了抿薄唇,“今日线人来报,说是可以确定鸣镝出自……汉王府内。”
他放低了声音,似是在确认,又似是在对自己说道:“马骨制成,内侧刻有汉王小章,天下再无他处可得。”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宋沅,后者闻言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脸色倏地一片煞白,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没有说出口。
她的眼神从起初的不可置信渐渐变得有些迷茫。她看着白珩,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是汉王,想要给我种蛊吗?”
这世上想要害她的人很多,想要害她的理由也有许多。
在经历了十年前的事情后,她自问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任何人对她刀剑相向。
可是……害她的人,怎么会是姜镇?
她想起从前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还不到她肩膀高的瘦弱男孩,连繁重的皇子衣服都撑不起。他抬起头,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要长大后好好辅佐姐姐、保护姐姐。
她的心仿佛被一把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白珩低下头,看着手中陈旧的鸣镝,不忍心道:“这还未能确定。许是他人冒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