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师父面前告状,只是自己默默承受着罢了。
至于告状?
那时她一心除了练剑,就是韩卿与,哪里会想到去告什么状?!
关远的确是个护犊子的,若是知晓自家徒儿受了委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升月门的人,都是向着赵柔初,向着韩家人的,唯独不会向着她唐灼芜,又怎会去她师父面前嚼舌根?再加上师父常年在外,不常回门中,每次他一回来,那些事早被她自己给忘到后脑勺去了,诉苦都不知要从何处诉起。
以前的那些事情,过不久,她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过不久,流血的伤口便会结痂,再也不会痛。
她看了看天色,月牙隐于苍白的天幕中,远处红霞隐隐有破云而出之势。
斟酌着开口:“阿叔,下午还有考校。”
赵夜生气地扬了扬眉,以下巴示人:“司正长老?你还不走?”
韩溶如获大赦,踉跄着步子离去。
她走后,赵夜面色沉肃,语重心长地对唐灼芜道:“灼芜,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想告诉你,此次下山,千万不要丢了我们升月门的面子!特别是——你还是师叔的徒弟!”
唐灼芜默然应下。
赵夜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