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性的信息接二连三地冲击大脑,听雨睁大眼睛猛地抬头,她面色奇差无比,蹙紧了眉头。
听雨昏睡的时候,天明便已由这个孩子联想起到种种,他攥拳,竭力抑制住想立即去找那禽兽算账的冲动。
病房里的两人都如落冰窖,毫无一丝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仿佛听到的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我早该想到的,西碧山回来后我去了趟老家,再来找你,你们全家就离奇地搬走了……我联系不上你,找了派出所,没想到出来后就被人陷害进了少管所。”天明恨恨地咬紧后槽牙,“一定是他做了手脚,又趁你什么也不记得时故意诱导你……”
听雨垂眼抱住脑袋,许多画面在脑袋里砰砰爆炸。
她长长的睫毛掩住大半灰色的瞳孔,里边光亮消失殆尽。
“听雨?”任天明担忧地唤她名字。
听雨面无血色地直摇头,喃喃道:“是他的孩子,我不要……不能要……”
听雨魂不守舍,天明心疼地抱住她,表情越来越凝重:“听雨,你别冲动,你先听我说……”
“天明,还能不能联系医生?”听雨紧紧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布料,眼前一阵迷离的斑驳,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满是同归于尽的癫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