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愈的手背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冷冰冰的,像一滴从天穹之上徒步旅行万里的雨,击打在他的心上。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他突然觉得这样做一点意思都没有,空虚极了。
他松开手臂,颓然地靠在墙壁上。
真遗憾啊,千杯不倒就是有这么一个坏处,那就是永远都享受不到解酒发疯地乐趣。
那只在放在她腰际,有些孟浪的手突然收了回去,那沉重的身体也倒在墙壁上,那股无形的压力终于消失不见,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
何愈低沉而短促地呼吸声还在她耳畔响着,这一刻,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问问何愈,他对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他们是亲人,是夫妻,患难与共过,同床共枕过。
她真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可有把她当作除此之外的人。
“你……”有愧低声道:“那个姑娘,你可喜欢她?”
何愈扬了扬头,后脑勺倚在墙壁上,“喜欢得紧啊。”他的声音略带调笑,不作数似的回回答道。
“那你,”有愧咬了咬唇,又问:“那你……爱她么?”
何愈那两只好看的凤眼在月光下泛着光,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些不屑,还有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