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一份脉络清晰、尽可能全面的大纲,从不同人的故事来展现全貌。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随着各方军事武装和通过地下渠道到来的雇佣/兵团的增多,在S国,受到性/虐/待的女性和性/侵的男童逐步增加,他们遭到了令人发指的暴行。”
写完这一段,她就停下来揉了揉眉心,她采访过的孩子的脸清晰地映在脑里。
一个精瘦的男孩子,眼皮总是垂着,四肢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吕文维在街头碰上他,从他的眼底看出极深的恐惧和愤怒来,于是职业敏感促使她走过去尝试和他聊天。
吕文维先是问他的生活情况,男孩一个字也不肯说。临走之前,她拿起相机来,男孩两个手紧紧握着拳,从喉咙口低低地吼出一句:我要杀人,要杀光他们,把他们剁成碎片。
她当下心头一颤。马上联系熟知的心理援助志愿者。
此后很多天,她一直跟进,慢慢从男孩和志愿者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他遭遇了什么。
吕文维当了这么多年战地记者,冰冷的孩童尸体见过,失去四肢的残疾孩子,眼睛被流弹打穿的孩子见过,她本应该不再陷入极大的愤怒或悲伤里,却依然在那一晚再度失眠。
她无力改变这一切